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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守殷告谕天下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七
朕以名藩。龙潜旧地。
思覃风教。爰议巡游。
今月九日至荥阳。得朱守殷诈奏。
本道都指挥使马彦超等欲谋叛逆。辄使杀害。
寻令宣徽使范延光径往抚谕。自后更无申奏。
节度使宋敬殷及使臣十馀。并遭陷没。
至十日探知虏掠近城。居人上城闭门。
显为拒捍。朕亲御六军。
径临孤垒。守殷逆党。
敌于郑门。百姓望风。
下城效顺。守殷一家。
遂自屠戮。寻获首级。
巳复城池。且朱守殷久事本朝。
继膺重委。洎朕缵承宗社。
前后累降渥恩。统处尹宗
荐居节制。位兼将相
贵极人臣。比谓勠力一心。
赞时为国。殊不知潜怀枭性。
暗蓄狼心。全无事上之忠。
遽恣欺天之意。遂加诬于都校。
兼杀戮于近臣。驱胁生灵。
拒张车驾。果贻众怒。
诛厥全宗。凶狂之衅自招。
悖逆之辜莫逭。一方既静。
万国永安。凡所闻知。
当极庆快。如有诸色人。
朱守殷密行文字。妄有扇摇。
盖虑奸细。黠黩良善。
朕皆明察。不汝疵瑕。
当各安怀。勿为挂虑。
范延光等官爵制(节文) 后晋 · 晋高祖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十四
顷朕始登大宝。未靖中原。
六飞才及于京师。千里未通于怀抱。
楚王求旧。方在遗簪。
曾子传疑。忽成投杼。
寻闻悛悔。遽戮奸回。
干戈俄至于经时。雷雨因思于作解。
果驰宾介。叠贡表章。
向丹阙以倾心。沥素诚而效顺。
而况保全黎庶。完整甲兵。
纳款斯来。其功非细。
得不特颁铁契。重建牙璋。
封本郡之土茅。移乐郊之旌钺。
至于将吏。咸降丝纶。
于戏。上穹之运四时。
不愆者信。大道之崇三宝。
所重者慈。活万户之伤夷。
息六师之劳瘁。遂予仁悯。
旌尔变通。永贻子孙。
长守富贵。敬佩光宠。
可不美欤。可复推诚奉义佐运致理功臣天雄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太傅中书令广晋尹上柱国临清王食邑一万户食实封一千户改授郓州刺史天平军节度郓齐□等州观察处置等使
赐铁券。改封高平郡王
仍令择日备礼册命。以天雄军节度副使检校刑部尚书李式检校尚书右仆射亳州团练使
贝州刺史孙汉威为检校太保陇州防禦使。以天雄军三城都巡检使薛霸为检校司空卫州刺史
以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王建检校司空虢州刺史。以天雄军内外马军都指挥使药元福检校司空深州刺史
以天雄军内外步军都指挥使安元霸为检校司空随州刺史。以天雄军都监河阳行军司马李彦珣检校司空坊州刺史
招安府敕 后晋 · 晋高祖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十六
魏府城马步诸军将校员寮节级军将长行参佐官员僧道百姓等。朕以范延光明宗旧臣。
与朕素敦分义。因开怀而舍释。
果沥恳以归明。君臣之义宛然。
金石之言无改。亦繇诸军将士。
参佐职员。同输归向之诚。
共感怀柔之道。备观忠孝。
深所叹嘉。将遍示于渥恩。
宜先行于慰抚。表予大信。
安尔众心。应在城官员将校长行
今日巳前。罪无轻重。
一切不问。范延光巳除授郓州节度使
赐铁券。封本郡王
孙汉威等将校。等第除授防禦团练刺史
巳各别行制敕。命使往彼。
宣赐恩命。仍令各取便路赴任。
恩命未到閒。仍且委薛霸充都巡检使
乔谨充副巡检范延光赴任后。
即可取便路发赴所任。其馀将帅参佐官吏随职员。
并一一分析名衔奏闻。当议各加渥泽。
其应在城马步军将厅子指挥散员亲从左右义勇先锋。并入马直马步人神勇弩手郑韬张进手下兵士。
并薛霸王建遣诸色将校衙队名额军都。并升为侍卫亲军排连。
所有今年冬衣见阙绵数。巳指挥杨光远
收寨内绵。勘会俵散。
应有先被张从宾胁从。符彦饶惊扰。
卫州黎阳陷失。因兹走入。
及隔过官员使臣将士等。兼自兴师以来。
前后离背军都住彼者。并不问罪。
其官员使臣等。并与录任。
其将士等。各与依旧。
请受诸军收管。如有入城后迁转职名者。
便据见守职名支给请受。如有诸色人辄敢恐动。
并当深罪。在城将校
及诸色官员。应有物业为人请射者。
并许给还。依旧为主。
先有抽入城义军。并放归本家。
如是巳配在诸军者。各随本人所愿。
如愿在军者。即依旧收管。
愿归农者。即放归本家。
所有府城四面人户。三十里内。
与放二年秋夏租税。三十里外。
委逐县令佐专切点检。如实曾经砍伐桑柘。
毁拆屋舍者。分析申奏。
尽与蠲放租税。切仰招携。
速令归业。应九月二十五日巳前。
因事被杀之家。不得更有论讼。
及相雠报。妻孥家产。
巳配没者。并给还。
如有自去年七月十九日后来。曾经在城将校及诸色人请射舍宇等。
或为配率柴薪。或为自要供烧毁拆却者。
只据九月二十五日后见在者舍宇交割。其有巳破除。
却閒未数日。不得更有论索。
如内有属官舍宇。亦仰准此指挥
应自去年七月十九日巳前。有诸色商旅。
或城内与城外。亲情相识。
应是寄留诸色钱物羊马牛畜等。或经括率。
或以没纳入官。或破罄尽。
不计是何公私官员寄付。并不许更有论索。
如敢以敕前事相告言及相雠报者。以其罪罪之。
朕方启基扃。务安华夏。
每推诚而待物。日仗信以怀来。
布兹誓言。质诸天地。
天雄军节度副使朝请大夫检校刑部尚书赐紫金鱼袋李式中大夫检校尚书右仆射亳州团练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贝州刺史孙汉威可检校太保陇州防禦使
天雄三城都巡检使检校户部尚书薛霸可检校司空卫州刺史。天雄军马步都指挥使检校工部尚书王建检校司空虢州刺史
天雄军内外马军都指挥检校户部尚书药元福检校司空深州刺史。天雄军内外步军都指挥使检校兵部尚书绣州刺史安元霸可检校司空随州刺史
请赦范延光 五代 · 石昂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五十三
臣伏见铜台逆竖。漳水叛城。
始见利而忽起祸心。终负衅而难归至化。
遂使雄师大举。元恶未除。
虽宠极妖兴。宜奋雷霆之怒。
而势穷力屈。可哀蝼蚁之生。
况师老费财。民劳失本。
赦过宥罪。素垂范于典经。
含垢匿瑕。事颇关于仁恕
伏望陛下施云天之泽。收霜雪之威。
舍独夫百死之愆。救一镇万家之命。
范延光令移本任。别与小藩。
于沧邢两州。自选一镇。
庶令省过。俾遂自新。
率彼百万之资金。犒我千营之将士。
庶明陛下不将威胁。但以德柔
施好生恶杀之仁。彰舍短从长之道。
暂行虚刃。必致太和。
所有随从官员。一任将行赴任。
或是本城兵士。属府职寮。
亦仰依旧主持。更无移改。
普覃恩惠。不问罪愆。
臣自请独驾单车。径入逆垒。
布穹昊不言之信。阐阳春不报之恩。
伫见偃武修文。再睹唐尧之化。
放牛归马。必兴姬发之风。
乞赐寺名奏 宋初 · 侯益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六十二
臣顷岁曾为偏将
往伐叛逆。
有愿如范延光归降。
兵无血刃。
即于招讨使杨光远中军寨建一佛刹。
自后延光果能归款。
克契发心。
光远寻施钱三百贯文。
与臣共力营葺。
今修成天王院一所。
赐名额
相州公宴堂记 唐 · 程浩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四十三
公宴堂昭俭也。
高平王尚犹侈焉。
先是王师出征。
边遽告耸。
百战侠骨。
委于溪涧。
九迁殇魂。
飞在草莽。
上闻而怜之。
诏我薛公刑部尚书御史大夫
保于东。
建节于邺也。
时兵不满百。
马惟数驷。
府微栖粮。
家仅馀堵。
公乃扫除秕政。
济活人命。
一年而墙宇兴。
二年而耕稼盛。
日就月将。
遂臻夫小康。
崇其宴堂者。
不得已而营也。
岂无黕幕。
尚尔能可久。
岂无丹楹。
爱尔不愆素。
岂无错石。
所虑转他山。
岂无货财。
所重仍旧贯。
其始也。
经搆侏儒。
回移栾栌。
率取诸大壮。
未暇于全模。
其终也。
嶷然云横。
灿以星铺。
礼行于九宾。
并坐于千夫。
不设窗户。
且防于壅阏。
不加剞劂。
且陋夫华皖。
水之以视其平坦。
墨之以视其方直。
役也应时。
宜其善颂。
成之匪日。
所谓悦使。
若军中凯乐。
偫下胥宴。
六佾咸在。
三悬既张。
清醑引淮。
芳馔罗岳。
自上而王侯公伯。
迨下而皂隶庖翟。
进则酣而不荒。
退则服之无斁。
及四贤讲德。
七子会文。
拂羽扇而纳凉。
挥素琴而待月。
对水得江湖之性。
捲帘见天地之心。
寂寂无哗。
绰绰有裕。
相与先评所职。
次徵他词。
骤扬厥懿。
徐攻其短。
君子以为薛公义诱于众。
仁和于物。
诱进则众洽。
和同则物安。
俾夫耸善观过。
罔不由斯堂也。
向使卑不合度。
俭不中礼。
适足尤孟孙之室美。
夷吾之山节。
浩耽静辞蒲。
脂车访旧。
入境而七德有馀。
及庭而三叹不足。
幸承君之惠顾。
又因此以贺之。
操觚斐然。
于是乎记。
时大历三年六月旬有五日也。
武德军节度使徐延琼德政碑 唐 · 郑艺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九十
臣尝读唐书。窃睹太宗每以为将致治平
必先仁义。得贤则理。
失人则危。可鉴格言。
足徵邃古。岂不以化驯易服。
威束难齐哉。然农战交修。
德刑共举。将乱也。
其政必隳。将弊也。
其风必佻。将图九合之威。
亦赖五臣之佐。苟虞害众。
莫若任贤。视今可以知昔矣。
高祖皇帝以汴贼弑君。唐朝绝嗣。
左袒罕闻其归汉。同声皆仿于吠尧。
上下相蒙。酣为醉国。
寰区之内。亿兆无依。
竞陈推戴之诚。愿正君臣之位。
难违众欲。遂启丕图。
戡祸乱而俟中兴。协会盟而归大国。
为蜀之帝。报唐之恩。
孝皇帝受命之六年。天清地宁。
珠连璧合。肇修人纪。
于变时雍。至若皇坟帝典之精。
河图洛书之奥。步骤于羲轩之际。
损益于文献之间。不然。
何其尽美尽善之如是也。遂使蛮夷向化。
吴越输珍。麟凤效祥。
草木呈瑞。矧复英贤间出。
俊乂罗生。上犹以为未也。
方且思圣父勤求。登用才哲。
循名责实。较德论功。
沮劝有谋。黜陟不滥。
凿乾缔构。允归睿作之功。
寿国陶镕。必有挺生之佐。
式扶昌运。对越上元
由是中外文武。将相公卿。
洎庶尹庶史。各率厥职。
奉若天旨。越正月
武德将校吏民缁黄耆艾等列状诣护军使。请以节度使徐延琼德政上闻。
愿勒碑纪。且以借留为请。
上忧勤庶政。以百姓为心。
凝旒称叹者久之。谓翰林学士艺曰。
朕司牧元元。将开寿域。
使国内郡县。治行皆如梓潼
朕何忧哉。夫吏久于官。
古之道也。况众欲之乎。
朕既俞其请矣。卿为我摭其懿实。
播无穷之闻。以塞民望。
微臣奉诏恐惧。叙曰。
臣闻龙飞九五。山川效云将之灵。
鹏击三千。风水运波臣之化。
虽复同心同德。雅资十乱之功。
乃圣乃神。永赖八元之佐。
内则皋夔协赞。外则方召专征。
神谋且贞。师律具有。
兼膺注意。宜属宏材。
此我皇帝之御宇也。丕显帝图。
顾兹天力。四神践雪。
五老飞星。投纶负鼎之贤。
争伸宏业。委辂请缨之士。
竞奋深机。蕙帐空而明月常孤。
蒲轮至而清风自激。猗欤。
虽居宣武之间。未若我朝得人为盛也。
其或家连戚里。身陟斋坛。
益扬谦损之风。靡见骄矜之色。
功超贾邓。政迈黄韩。
有若武德军节度使徐公。斯可谓一时之英也。
公名延琼字敬明
东海剡人。即国之元舅也。
世绪标奇。门风袭焕。
镇为峰鼎。用作雄铓。
父子则贵比金张。兄弟则政同鲁卫。
腾八龙之声价。齐一凤之羽仪。
皆芳。田荆并茂。
金相玉印。各炫晨葩。
虎节狮坛。共观昼锦。
徒思遍举。抑亦倦谭。
公王父京兆武功县令追赠尚书左仆射太师高平王。政绩频彰。
勋华早振。自激封侯之志。
夙垂济世之名。并西晋殊功。
劳连邸第。南朝雅望。
地显官婚。贻谋各著于承家。
致用皆光其佐命。朱轮华冕。
岂独推恩。甲令门风。
实先种德。是贤奕叶。
孰与提衡。历佐昌朝。
宜钟异气。公中邱会秀。
大爽炳灵。幼挺英姿。
夙彰雅操。禀说礼敦诗之教。
蕴经文纬武之才。欲绍家声。
遂参戎右。敌国相吞之候。
决在毫釐。阴符必胜之机。
制于掌握。雕戈宝鼎
门崇八命之荣。玉帐金坛
神授六韬之妙。故能名高大国。
业嗣良弓。轻镇北之无文。
恨征南之不武。圯桥灵叟。
谓谋略之可传。汶水神翁。
知功名而必立。自继膺睿眷。
两践涣符。四封无刁斗之音。
千里有裤襦之咏。政成剖竹。
拥重执金。掌领孤儿。
每警巡于昼夜。扈随大驾。
远镇定于边陲。才复六飞。
将分双节。上以郪城奥壤。
潼水名区。粤自艰难。
久罹疮痏。狱市无寄。
杼轴皆空。偫盗猖狂。
寇恂之去日。遗黎憔悴。
望郭汲之来时。不有改张。
何其俾乂。爰求贤帅。
式整雄藩。乃授公武德军节度使
公揽辔遄征。下车毕理。
弹压豪骜。封殖疲癃。
究本寻源。提纲振领。
害于人者。虽大必去。
利于人者。虽小必行。
尝谓人曰。法者政之要也。
不可不峻其堤防。礼者教之本也。
不可不谨其律度。食者民之命也。
不可不勤其稼穑。兵者战之器也。
不可不肃其号令。率是四者。
尽其一心。上可以翼卫朝廷。
下可以仪刑藩翰。吾得之矣。
尔其观焉。公以管内数多亡命。
姑务偷生。久聚萑苻。
常为虺蜴。狡穴皆依于穷谷。
妖巢各恃于幽林。化之不悛。
来而复叛。郡邑虞其蹂躏。
路歧苦于敚𭤑。公密运良筹。
周旋峭格。尽投私罟。
皆挟祸胎。益其戎兵。
诫其强吏。商旅无滞。
贡奉罔艰。王尊申京兆之威。
龚遂去潢池之患。劳徕罕倦。
荡析咸归。动有常规。
赏无横费。上勤时贡。
下赡军须。月未及其授衣
士已忻于挟纩。赈其匮乏。
释彼愁颜。幸夜犬不惊。
宵鱼自放。哀矜庶狱。
慎恤惟刑。赭衣尽伏其神明。
丹笔立分其情伪。绝加等之聚敛。
革无名之征徭。平衡不谬于锱铢。
嘉量罔欺于圭撮。公又仰稽前古。
俯瞰遗踪。思枣祗辟地之谋。
韩浩屯田之计。膏腴靡弃。
频丰。梦果应于牧人。
利可资于寡妇。贡赋加倍。
献奉相望。又岁别进军食。
因沃润之乡。置牢盆之务。
商徒繁会。官帑委输。
检吏通民。机能制用。
矫时阜俗。俭以率先。
贯天钱而已应星文。认宝气而已有雄剑。
□来奏课连最闻。薤本可留。
足表富人之术。芋区难并。
咸知济物之方。公以鸣社嘉辰。
绕枢令节。祈圣寿有庄严之恳。
祝宗祧于降诞之期。自舍俸金于惠义寺构华严大阁。
向者公府未完。军卫莫称。
于是载修轮奂。别创规模。
庭架虹梁。门罗虎戟。
层楼燕贺。偏增鼓吹之雄。
广厦翚飞。益动旌旗之色。
路当冲要。地控都畿。
使车昼夜以交驰。候馆往来而宿饷。
每倾公帑。用饮宾筵。
休声洽闻。灵贶昭感。
紫芝三秀。黄犊并生。
天唯发祥。地不爱宝。
迥掩得禾之异。果符登之文。
歌德咏仁。言将不足。
含和吐气。乐固难名。
大矣哉。公之问俗观风。
阜财述职。焉可得而称也。
爵赏既行。中外同喜。
册拜中书令赵国公。加食一千户。
通前五千户。公岳降标奇。
星精禀异。温如圭璧。
郁若椒兰。智韬钤。
言无钩距。运筹决胜。
荀攸可比于良平。仗钺祓威。
谢艾足同于方召。研几昭礼。
植操资忠。允武允文
多材多艺。军中讲学。
马上注书。挥刀则立睹飞泉。
盘弰则惟闻折树。而又贵不自满。
谦而益光。飨士投胶。
延宾比饭。帐下之犀渠贝冑。
咸感吮痈。楼中之螓首蛾眉。
宁矜笑躄。闺门密行。
簪组美谭。里巷相观。
风云动色。宸衷夙注。
宠诏已行。致阖境之允谐。
固本朝之是卫。况家丰懿戚。
治陟殊尤。心膂连营。
蓄雷霆于北落。股肱重镇。
寄柱石于东川。克副分忧。
膺异渥。宜其珉丽德莹。
检图功懋。绩著拥旄。
化行偃草。比屋而乞留侯霸
叫阍而愿借耿纯。讵可使螭首翠碑。
未披文而相质。麟台彩笔。
不写照以传神。臣志慕阳秋。
工非润色。仰遵睿旨。
敢述殊勋。曾无少女之词。
豫怯中郎之鉴。所冀陵迁谷变
尚窥沈水。地久天长。
永睹生金之字。谨为铭曰。
金行启运。鼎业凿乾。
麟御瑞纪。凤舞昌年。
层润注。国祚遐延。
光凝宝匣。福霭祥编。
上哲继。皇图增焕。
得一践羲。登三轹汉。
懿纲牢笼。大垆真观。
宗社还资。微明接旦。
太虚寥寥。中有元精。
丽物为瑞。丽人为英。
英英徐公。为氓而生。
脂膏不染。狱市无惊。
智胜兵强。化行民附。
屡立奇功。继膺宠数。
帝念徐公。聿齐其务。
乃眷梓潼。并有饶赋。
公至若何。时雨霶𩃱。
枯苗濯颖。涸辙腾波。
摧奸禁暴。刓弊止讹。
襁负而至。动植兴歌。
八政何先。以食为天。
卧鼓勤农。免冑服田。
耒耜接肘。台笠摩肩。
闾阎风靡。稼穑云连。
众害既去。纤恶皆除。
颁宣化育。慎恤刑书
徽纆自朽。囹圄常虚。
轻徭薄敛。政协蒲卢。
老安少怀。远至迩肃。
风雨时若。家给人足。
户溢版籍。赋登公牍。
储峙孔多。贡输相属。
神明之正。谁为之师。
公之俱美。福禄宜。
位隆凤诏。恩注龙墀。
梓人颂德。天子嘉之。
爰命荒墟。奉扬馨烈。
扬子神疲。江生思绝。
涪水东注。铜山西揭。
带砺无期。永旌贤哲。
叙先考令公遗事与尹龙图1044年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五○、《安阳集》卷四六、《清源文献》卷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琦启:今岁始于相州安阳新安村,距祖茔三十里得地吉,以明年二月奉考妣以降诸丧归葬焉。
孝子之心,必求世之高才大笔,以志不朽。
惟先君官氏次叙,暨从政之迹,则有司封兄先著行状,及国史所记,不敢复述。
今载考家谍,询诸老旧,得先君之遗事,继而书之,以备论撰。
先君之先,深州博野人也,自李唐以来,世以宦学知名。
曾祖昌辞皇任真定府鼓城,祖璆皇任广晋府永济,父构皇任太子中允、赠工部尚书
去年秋,琦忝贰枢筦,继以郊恩,得追宠三代。
永济府君赠太子太保,夫人史氏赠北海郡夫人
尚书太子太傅,夫人李氏赠赵郡太夫人,即晋相李公崧之嫡女也;
先君赠太师,夫人罗氏赠仁寿郡太夫人,即故大谏延吉之女,邺王之孙也。
始,太师高祖成德军节度判官检校太子左庶子御史中丞乂宾,富有文行。
唐僖宗朝,王室多故,遂优游乡里,晦道自养。
时镇帅王绍鼎知其名,厚加礼辟,起参幕之任。
逮子景崇袭镇,以巢寇乱,纠檄邻道,图勤王之举,庶子尽所筹画,卒成其功。
生二子,与诸侄俱有才名,更为中令常山王镕宾属,故府衣冠之盛,冠于一时。
长子定辞,镇州观察判官检校尚书祠部郎中,次即鼓城府君也。
祠部属文最赡,贯达古今,尝聘燕帅刘仁恭,与仁恭幕吏马彧赋诗,有「痴龙银笔」之句,当世推其博览。
鼓城早亡。
真定乱,太保举族之赵郡赞皇
笃志嗜学,尤工歌诗,镇帅范延光知之。
历补深、冀属邑主簿、丞,又摄真定府衙推
后李公崧、徐公台符,有乡曲游学之旧,皆历贵仕,以太保未达为愧,方交荐于朝,而太保病不起,故徐哀而作诗曰:「穹旻何事教埋玉,朋友无由继断金」。
足见相得之深也。
而李公以弟嶬之女归于太傅
当周、晋二朝,屡从藩府之辟。
长于书奏,得唐李义山之体。
尝为具清河宰受署之日作条教,揭榜以谕县民,其略有「枉法扰人之事,断腕不行;
养民恤物之方,疾心是念」之语。
故子孙为吏,祖其廉爱之法。
后徙家相台。
开宝末,终康州
太师即其第三子也,故为相州安阳人
师美须髯,状貌奇伟,立朝挺特,󲦤绅耸仰。
外宽内恕,虽家人未尝见喜愠之色。
出入衢肆,目不妄视。
在相幕时,年未壮,里人有伺其出,戏于众曰:「今日得韩公左右顾我,当为尔曹具肴酒」!
其严重如此。
生平不喜任知数,与人言,必尽出肺腑。
性至孝,自幼孤,见事二亲有禄以养者,则泫然终日,痛己无及。
绍先业,年十九登进士甲科,声称烜赫。
仕渐达,诸亲率均俸周急,不间疏近,以是家无馀财。
姑姊数人,孀且老,悉奉以归,事之甚恭,为其男女婚嫁,又与之营薄业,使足以济其终而后已。
训诸子,要令自取禄仕,屡经恩得任子,皆抑而不奏。
仁寿或以为言,太师曰:「尔曹有官在身,便谓荣官可不劳而得,废学矣。
俟其艺业有所取,奏之何晚」?
故身殁之后,三子皆白丁,法掾兄用遗奏,始得出身。
凡莅官,大抵以爱利为本,奉身廉约,于民无毫发之扰,所去人思之。
泉南,行次建州传舍而终,泉人闻之罢市奔赴,恸泣于灵所,竞为佛事以报焉。
公早以方正才敏为神宗所知,亟被柬擢,留计省凡八任,不令补外,数欲大用,为忌者所抑而止。
至景德、祥符间,趣向寖与时背,又任直,与当权者不合,遂守道平进,无所屈挠,以至于亡。
小子罪衅至重,幼失所天,尚不能记颜面之髣髴,治行之美,盖十不得其一二。
又先君章疏文集,先为河阳法掾君所掌。
及物故,嫂辛氏尽携以归其家,后失之,不复得。
故纪述之际,实多漏略,甚可痛也!
今远日有期矣,思老于文而相知深者,无出师鲁,是以不远千里,遣门人杨生奉书请铭。
惟贤者鉴此,勤恳毋让。
五代杂论 其十三 刘处让枢密使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三七
唐制,枢密使常以宦者为之。
自梁用敬翔、李振,至庄宗始用武臣,而权重将相
高祖时,以宰相桑维翰、李崧兼枢密使刘处让宦者心不平之。
杨光远之讨范延光也,以晋重兵在己掌握,举动多骄恣,其所求请,高祖颇裁抑之。
处让言:「此非上意,皆维翰、崧等嫉公耳」。
兵罢,光远诉之高祖,不得已,罢维翰等,以处让枢密使
凡所陈述,多不称旨。
处让丁母忧,遂以其印付中书而废其职。
右《新史》第四十七卷《刘处让传》。
枢密使自唐以宦者为之,内持权胁制人主,其患非一日之故也。
庄宗改用武臣,而安重诲之徒实制朝廷。
高祖夺以付宰相,名实称矣。
虽其初,宦者、武臣不悦,至为罢维翰等,然卒废枢密使,不畀近习
握兵之人,自此始可谓有远虑者也。